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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mael笑笑：“我对待敌人和朋友是两种态度，晏。要么是你出现在死亡名单上，要么是我出现在你的专栏里，不过出于四年友谊的善意提醒，我接了那张单子，你的命可是值不少钱。”
晏唯下了台阶。
身后，枪口对准了她。
子弹穿过枪膛了，静音处理过，也不过一声闷响。
晏唯回头，Samael已经不在了，墓碑前的雏菊被打断了一根，花瓣散落一地，被雨水打湿在泥土里。
方瑶夹着另一把伞匆匆跑上来，把伞撑在晏唯头上：“出什么事了，我刚才是不是听见枪响了？谁来了，伤到你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
晏唯随着她一起离开公墓。
“在家休息吗？”
“回清迈。”
方瑶纳闷：“这么突然？”
机票订的是三天后的。
“这个案子没完。”
方瑶以为她还是被药效困扰，整个人都处在懵懂的状态：“莫里斯的尸体捞回来了，他是老板。不过跑了几个喽啰，上了红单，逮回来是早晚的事，哪里没有结束？”
Samael才是老板，可这话没有人相信。
晏唯上了车，问：“丹呢？”
“酒店里呢，两个警察在看着她，刚才还在哭闹，估计现在睡了吧。”
“回酒店！”
晏唯进电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，方瑶的心也慌乱起来，直到她看见杂乱的房间和昏迷的警察，以及空荡荡的房间。
茶几上，两根马尾辫压着张纸：“欢迎来到我的世界，Samael！”
晏唯的手机响了。
是周峤：“在哪？”
“B市。”
“你被通缉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方瑶给她递过来一份视频，是她在地下室刺伤周峤，虐杀萝，以及手臂上烙印黑色翅膀的现场，双翼天使，是天使组织的头目。
她挽起衬衫，那个刺青出现在镜子里。